娘奸计得逞后就躲在这位公子怀里笑的特别开怀!不止我,还有不少人都瞧见了的。”
叶听云彻底慌了神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,你信口雌黄!”
“一万两,陪我做场戏,等尉迟砚带着桑思娴过来换了我之后,你就动手。”
“有意思,不过叶姑娘你怎么确定尉迟砚就一定会带桑思娴来换你?要是不来,我们可说好,定金我们不退,还有你这赊的银两……”
“你放心就是,他一定会带她来,你拿了银子就只管办事,只要桑思娴一死,我就是尉迟家唯一的夫人,你还怕拿不到钱?”
她话还没说完,人群里又颤颤巍巍走出来。
那张脸,俨然就是那群贼人中的一个。
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!还将她们当时的对话一字不差公之于众!
他是不想要钱了不成!
叶听云一颗心全乱了。
她甚至都来不及去制止那些张合不断地嘴,第一反应就是去拉身侧男人的手。
可还不等她碰到身侧的衣角,她的下颚就被一双大手捏住。
“阿寅……”
“叶听云!你找死!”
男人的声音沉的能滴出水来。
叶听云心狠狠一坠,她慌张拉住面前的手无助摇头。
“不是的,阿寅你不相信我吗?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!那天被绑的是我,我还被吓到,见了红你忘记了吗!?我再怎么心狠,也不可能拿我们的孩子做赌注啊!”
她哭的委实可怜。
尉迟砚的神情却没有半分动摇。
还是盛璟在边上拉住他:“现在不是收拾人的时候,你要是不想成为全京城的笑柄,就先稳住当下的场面。”
尉迟砚深吸口气,强压下心头滔天的火气。
就见侍卫压着那小乞儿到他跟前。
“大人,这乞丐胆大包天,可要送交官府?”
一听送官,小乞儿就慌了神。
“哎!我就是个跑腿的,别,别送!”
乞丐是真慌了,扭着身体就想跑,动作间,兜里的东西却冷不丁掉出来。
尉迟砚迈出去的脚都来不及收回,就踩到了一张纸。
他眉头一皱,被压着的小乞儿立刻大喊:“对对对,还有这个呢!”
他双手被架着,只能努着嘴示意尉迟砚捡起来。
“这些都是你们家大夫人让我在今日送过来的,还有那个包裹,里头的东西也是给你的。”
一听这东西和桑思娴有关,尉迟砚的脸猛的就变了。
他慌乱捡起地上的纸夹迫不及待看下去。
叶听云想上前来拉他都被他甩开,这一刻,世上好像再没什么比桑思娴重要,哪怕只是与她有关。
可那张纸读下来,第一行那醒目的【和离书】三个大字,还是刺的他身子一僵。
他深吸口气稳住情绪,不死心往下看。
里头内容却真就是和离的内容,甚至末尾处还有他‘尉迟砚’本人的印章。
“不对!不可能!我没有盖过,这绝不是我盖的!”
他死死握着和离书,想到小乞儿说的包袱,他又扯下小乞儿身上的包袱,生拉硬拽出里头的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。
浓烈的血腥直冲鼻腔,尉迟砚身子微晃。
盛璟先他一步摁住他的手:“别看了。”
尉迟砚盯着那油纸包看了好久,扯出了抹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“思娴肯定是在气我,跟我说笑,她之前也这样,大张旗鼓的给我送个箱子,结果打开来,里头就一张画着鬼脸的画儿,她每次生气都这样……”
他笑的牵强,手固执的去拆那油纸包上的绳。
好不容易稳住颤意揭开一条缝。
里头的冰冷的物体触到他指尖,冻的他狠狠一颤。
周围率先看到的人已经开变了脸。
“那是什么!肉吗?”
“天爷啊!好恶心!”
周围闲言碎语不断,尉迟砚心里的惶恐已经攀上巅峰。
直到油纸包彻底揭开来,他低头就见五六个药包间,放着两团黑漆漆带着血,隐约能看出形状的肉团。
他喉咙发哑,艰难的看着被侍卫压在身下的乞丐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
小乞儿回忆了一下,尽可能复原桑思娴跟他说的原话——
“那位夫人说,托您的福,把她推向那货架,让她连喝落胎药的苦都省了,至于这两个孩子。”
“她说怕您这个做父亲的没机会见一见自己的孩子,她特意留下了这两个死胎,之前叶姨娘说孩子于您而言是最好的礼物,这两个孩子,就当是她那个做前妻送给您和叶姨娘的新婚礼。”
“哦对,她还让我祝你们新婚幸福。”
几乎他话音落下的同时,尉迟砚就因为脱力,狠狠摔在地上。
他不敢置信看着油纸包里的两个孩子。
努力回想着那天的场景。
记忆里,他居然只记得桑思娴躺在地上时,眼底压不住的绝望,还有她身下大片大片,刺眼的鲜红……
所以,那不是她受伤出的血。
那天他亲手推开的,是他挚爱的妻子,和他们了期待了已久的孩子!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
他痛苦的捂着心口。
胸腔里那颗鲜红的心脏痛的几乎快要停止跳动。
就在他情绪极度崩溃时,外头又乌泱泱进来一片人。
这次来的,是一身府官府的衙役。
为首的男人在人群里扫了一圈,最后视线落在尉迟砚身上。
对上那双平静的眼,尉迟砚心脏不受控的紧锁ʟʟʟ,那种让人厌恶的不安再次席卷。
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住的叫他走,快走。
再待下去,他会死。
可他脚却跟长在地上一样,无论他怎么挣扎,都寸步未曾动。
直到那人走到他跟前朝他做礼——
“尉迟大人,我们在江边发现一具女尸,经查,那女尸身份疑似尉迟大夫人,麻烦您跟我们去认个尸。”
尉迟砚抱着油纸包,脑子有一瞬的空白。
周围私语嘈杂,尉迟砚眼里却只有面前人做礼的手,以及他嘴里那句‘认尸’。
“什……什么意思?”
什么叫……他们发现了个疑似桑思娴的女尸?
桑思娴怎么可能会死?
她不是气冲冲让人送了和离书和死胎来?
她不是想气他,然后看他反悔痛苦看他后悔?
她还什么都没看见,她怎么会死?
她又怎么甘心会死!
可事实残酷。
府衙里那具尸体,无论尉迟砚看多少遍,怎么反复找破绽,那些细节都在告诉他,那具尸体,就是桑思娴。
是他尉迟砚明媒正娶,要与之共白头的……桑思娴。
这一认知,将他最后的期望残忍的撕的粉碎。
尉迟砚高傲挺了一辈子的背脊,在这一刻,忽然就落了下去,再直不起来。
他松开那只冰冷的手,一步步退到屋外。
走廊里,冷风扑面,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,尉迟砚的呼吸也逐渐,轻不可闻。
盛璟赶来的时候,他已经瘫坐在地上,脸上全是泪,眼底情绪却莫名的麻木。
盛璟叹了口气,蹲到他面前。
“我找人问过了,这尸体是在那荒废寺附近的江里找到的,他们说致命伤在脖子,挺干脆的,所以嫂嫂她没多遭什么罪……”
“什么嫂嫂!”
尉迟砚猛然惊醒,双目猩红瞪着面前人,手都在颤。
“里头的人不可能是桑思娴,她不可能死!她只是在骗我!”
说完,他像是想到什么,眼泪氤氲在眼眶。
“对!她没死,她只是在骗我,她现在肯定就在府上等着看我笑话,思娴是个幼稚鬼,思娴最喜欢做这种事!对,一定是这样!”
他擦了把泪,连滚带爬站起身就要往外头冲。
盛璟拦都没拦住。
“疯子!”
他暗骂一声追上去。
回去的路上,尉迟砚策马几乎不要命在赶。
一刻钟的路程,他只用了一半时间。
强撑着冲到院子推开那扇卧室的门,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那句‘思娴’还才脱口。
门后,干净的仿若从未住过人的房间,却给了他当头一棒。
不对,不对,不对……
不该是这样的啊!
他和思娴在里面住了那么多年,这里头应该放满了他们的东西,怎么会……这么干净。
它怎么能这么干净!
院子里的婆子听见动静跑过啦,看到尉迟砚的背影,还没察觉不对。
“二公子,你怎么……”
“大夫人呢!”
她话还没说完,肩膀就被一双大手死死滤昼扣住。
“大夫人去哪了?”
那婆子被他吓白了脸,好半天才支支吾吾。
“大……大夫人没回来啊,今日不是您跟夫人大婚,她……”
“尉迟夫人只有桑思娴!她叶听云也配!”
一连两句,婆子脑子转了半天,眼看尉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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