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涩在嘴边蔓延。
我不懂，也不想懂。
因为……
沈临渊，我嫁的不是你。
2
回到家后，爸妈按照我的意思，婚礼一切节俭，没有对外声张。
就连我要嫁给谁，都没透露半点消息。
可就在我试婚纱那天，消失半个月的柳如鸳突然出现，在店员面前，红着眼哭诉：“叶小姐，我实在离不开临渊。”
“我知道您要和他结婚了，可我和他情投意合，更是一见钟情，我求您把他让给我。”
说完，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。
没我的命令，没人敢去扶她。
见所有人没反应，她的声音又大了几分，惶恐地认错：“对不起，叶小姐，都是我的错！”
“临渊只是照顾我半个月，不是有意冷落您的！”
原来，沈临渊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在照顾她。
话音刚落，沈临渊就冲了过来。
一把推开了我，恶狠狠地说：“叶繁星！你闹够了没有？”
“如鸳是你家的资助生，不是你家的仆人！”
我笑了，他还知道柳如鸳是我家的资助生。
上辈子，沈临渊还没死时，就处处为柳如鸳着想。
大到房产证上有她的名字，小到我定制的翡翠玉镯都要赠予她一套。
就连我生产那日，沈临渊借口加班，实则在照顾生病的柳如鸳。
现在想想，都是我被幼时的美好蒙蔽了眼。
以至于看不清沈临渊。
见我没说话，柳如鸳更是越哭越凶，指着我身上的婚纱胡诌：“叶小姐说这套婚纱适合她，可我本来是想试一下的。”
话说了一半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。
是我不让她试，是我在欺负她。
沈临渊站起身刚要开口，我就脱下了婚纱。
拿起剪子把胸前，屁股，大腿的位置全部剪了洞。
一套‘镂空’的婚纱做了出来，扔给柳如鸳。
不是说我欺负她吗？
那我就欺负得再狠点！
“你不是要穿吗？穿啊！不穿我就撤资！让你滚回深山里去！”
稀有高定的婚纱都盖不住柳如鸳慌乱的神情。
在京市，没人敢和叶家做对。
从前，沈临渊依仗我喜欢他，故意和我作对。
但是现在我要让他知道，谁才是京市的天。
柳如鸳没了办法，在众目睽睽下穿上了满是漏洞的婚纱。
一时间，群嘲声四起。
“大小姐就是大小姐，谁敢和叶家做对？”
“一个山鸡凭什么和凤凰比？”
嘲笑声越多，沈临渊的脸色就越难看。
最后，他攥紧了拳头走向我。
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叶繁星，你赢了。”
“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！”
沈临渊带着柳如鸳离开了。
他知道他的心上人备受侮辱，却从不知道我的手被剪刀划破，掌心生生划出了血口。
柳如鸳只是穿上了一条破烂不堪的婚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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