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神满是钦佩,忍不住夸赞:“你可太牛了,到底怎么做到的?”
谢知盐嘴角轻扬,眼中透着几分自得:“我提前准备了录音设备,在办公室时故意引导她情绪失控。”
“李西安本就心理防线脆弱,稍微刺激就情绪崩溃。这次也算是给大家提个醒,别轻易招惹不该惹的人。”
“对她不满的不止我一个,大家只是顺势而为。她又没有强硬的背景支撑,这样的结局其实不难预见。”
钟点听后,微微皱眉,担忧道:“我就怕她家人找你麻烦,她爸妈好像挺有背景的,要是知道女儿这样,不知道会怎么反应。”
“摆在眼前的事实,能堵住悠悠之口?撑死给钱私了,她家开公司的,这种事情应该对他们不难。”
“你对她的情况了解得这么透彻,太厉害了。”
谢知盐耸耸肩,语气随意:“她平时就爱炫耀家世,这些信息不难知道。”
话题一转,钟点轻声问:“骆无津这次真走了,你会想他吗?”
一瞬间,谢知盐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,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颤,险些掉落。
她的肩膀微微颤抖,像是被寒风突袭。
一种钝痛直击内心,脸色变得有些苍白,眼眸中也蒙上一层恐惧的阴影。
胃里一阵翻腾,原本可口的饭菜此刻味同嚼蜡。
“钟点,以后别再提他了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钟点识趣地点点头,没再追问。
谢知盐来到工作室。
蒋禾一眼就看出她状态不佳,录制时频繁出错,可她仍坚持独自练习调整。
蒋禾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冰糖雪梨走进来,温和地问:“刚熬好的,喝一点润润喉?”
这段时间诸事不顺,谢知盐心情低落,勉强挤出一丝微笑:“谢谢蒋哥,我想再练会儿,找找状态。”
蒋禾将手轻轻放在词本上,目光关切:“先放松下来,急也没用。你启钊哥都喝了两大杯了,再不喝就没啦。”
见谢知盐摇头,蒋禾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模样,无奈又好笑,耐心地给出专业建议,帮助她梳理问题。
蒋禾先行离开,临走前不忘叮嘱:“回去好好休息,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
谢知盐结束录制时已近傍晚五点,张洁等人热情挽留她吃晚饭,她借口有事婉拒。
在学校附近吃了碗小面后,她慢慢往回走。
突然,天空乌云密布,细密的雨丝倾盆而下,她加快了脚步。
回到宿舍,谢知盐先换了身干爽的衣服。从卫生间出来,望向阳台外,雨幕笼罩着世界,天色愈发暗沉。
她推开窗户,仰头望向天空,伸出手,清凉的雨滴落在掌心,带来一丝慰藉。
阴雨天总是容易勾起愁绪,潮湿的空气弥漫着压抑的气息。
但谢知盐觉得,这雨中也藏着别样的美。
她迅速从柜子里拿出相机,再次来到阳台,想要定格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。
“轰隆轰隆”,雷声在天际炸开,仿佛撕裂了厚重的云层。
闪电如利刃般划过夜空,每一次闪烁都将宿舍照亮。
密集的雨丝如银线般垂落。
那瞬间的光亮照在宿舍的床上,床上的人眉头紧蹙,额头布满汗珠,睫毛不安地颤动。
睡梦中的她似有所感,往被子里缩了缩,试图躲避这喧嚣的雷雨,却依旧深陷于可怕的梦境之中。
梦里,一个模糊的黑影如鬼魅般追逐着她。
场景不断变幻,时而昏暗的走廊,时而泥泞的小径。
她拼命奔跑,心脏剧烈跳动,恐惧如潮水般蔓延。
“为什么要逃?你逃不掉的……”一个低沉而扭曲的声音在耳边回荡,“谢知盐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恐惧让她的双腿变得沉重,每一步都艰难无比,呼吸也急促得近乎窒息。
“抓住你了,小骗子。”那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,紧接着是一阵令人脊背发凉的怪笑。
她的身体瞬间僵住,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提起。
惊恐中,她瞪大双眼,双手拼命挣扎,却无法挣脱那如铁钳般的束缚。
窒息感越来越强烈……
就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,黑影的轮廓逐渐清晰,露出那张邪性的脸,一双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。
是他。
第 97章 他病得不轻
骆无津回到家后,便将自己关在房间,转瞬已过去一月。
起初,他只是没什么胃口,后来食物入口,胃里便一阵翻涌,吃什么吐什么。
多数时候,他都坐在窗前,长久地望着窗外,眼神空茫,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。
骆锦商只要有空就来探望,可每次都被他拒之门外,家里的仆人也不许进。
谁要是进了他的房间,他就会情绪激动,把身边的东西都朝着门口扔过去。
“滚!都给我滚!”
“我谁也不想见,什么都不需要!”
少年光着脚,缩在房间最暗的角落里,白色衬衣上沾着污渍,显得有些邋遢。
他紧紧抱着一个花瓶,眼睛盯着里面已经枯萎的花枝,脸上满是失落和痛苦。
这时,门铃又响了。
他抬起埋在膝盖间的头,朝着门口大声吼道:“我说了让你们滚,听不懂吗?!”
然而,门还是被打开了。
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,穿着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装,面料很好,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隐隐发亮。
男人微微低下头,不紧不慢地整理衣袖,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袖口的褶皱。
他站在那里,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儿子,眼神里没有一点温柔,只有冷静的审视。
“回来就干这些?”
“之前在国内我是怎么教你做事的?你妈这一个月为你担惊受怕的。”
解孓动作干脆地捏住儿子的手腕,手上用了些力气,冷笑道,“你要是一直这样消沉是准备废掉吗?”
骆无津疼得皱起眉头,但还是直直地看着解孓的眼睛。
就在气氛紧张的时候,一个带着颤抖的尖锐声音打破了平静。
“解孓,你们在干什么!”
骆锦商几步冲上前,用力推开解孓。解孓没防备,被推得踉跄了一下。
她赶紧蹲下,双手轻轻捧起骆无津的手腕,眼眶一下子红了。
“疼不疼啊,阿津。”
“妈妈把工作都安排好了,可以在家好好陪你。”
骆锦商满脸心疼,解孓把这一幕看在眼里。
他站稳后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又恢复了那副高傲冷漠的样子。
“是他自己情绪太激动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骆锦商猛地转过头,眼神里都是愤怒和责备,盯着解孓问道:“你就不能换种方式吗?他现在心里不好受,你这样不是让他更难受吗?”
解孓反问:“你就为了他要跟我吵?”
骆锦商深吸一口气,努力控制着情绪说:“阿津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。”
解孓被这话惹得有些生气,脖子上青筋微微凸起,提高声音反驳:“我只是在管他,你就是想借着这个跟我吵!”
“真不明白这孩子有什么好这么操心的,为了他,你是打算跟我闹别扭吗?”
孩子本应是家庭温暖的纽带,可在解孓眼中,孩子却像是一个随时可能引发矛盾的导火索,充满了未知的不安定因素。
“解孓,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冷静点好吗?”骆锦商着急地说。
她知道解孓不喜欢她直接叫名字,这样会让两人显得很生分。
一直没说话的骆无津突然开口:“是我自己的问题,只要你们同意我回去,我以后一定听话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,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争吵。
解孓听到儿子的话,心里的火更没处发了,咬着牙,气得身体微微发抖,恨不得教训骆无津一顿。
骆锦商看到这样,决定先把解孓带出去谈谈。
她轻声对骆无津说:“阿津,妈妈等会儿再来看你。”
这么多年相处,骆锦商太了解解孓了,他脾气倔强,很难改变。
解孓一直不太喜欢小孩,可骆锦商特别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。
在解孓去做结扎手术前,骆锦商偷偷在避孕套上扎了小孔,后来就怀上了孩子。
等肚子显怀了,她才把这事告诉解孓。
当时,解孓知道后很震惊,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突然的“意外”。
因tຊ为胎儿已经成型,堕胎对母体伤害很大,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。
吵完后,骆锦商气呼呼地回国内养胎,独自面对即将做母亲的复杂心情。
那几个月,解孓就像消失了一样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直到后来,骆锦商收到解孓的来信,说支持她生下孩子,她才安心了些。
坐完月子,骆锦商和解孓匆匆见了一面。
再看到解孓,骆锦商发现他瘦了不少。
夏天那么热,他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脸上褪去了以前的稚嫩,多了些成熟和稳重。
那时候,解孓抱着襁褓里的骆无津,不太熟练地哄着孩子,眼里有初为人父的紧张和一丝温柔。
解孓占有欲很强,他对骆锦商的爱热烈又执着。
孩子出生后,他请了好几个育儿保姆,不太让骆锦商照顾孩子。
就算没外人,孩子也总在他怀里。
他还会时不时问骆锦商:“我和阿津,你更在乎谁?更喜欢谁?”
平时不管工作多忙,他都要骆锦商随时告诉他自己在哪,就算骆锦商不说,他也能想办法知道。
可现在,看着情绪低落的儿子,解孓冷冷地说:“我不在乎,那是他自己的选择。”
这话让骆锦商心里一痛。
骆锦商不敢相信地看着解孓,又气又失望,忍不住抬手,重重地打了解孓一耳光。
解孓被打得脸偏到一边,慢慢转回来,眼神里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,他说:“我们给了他生命,他长大了要怎么过是他自己负责。”
说到骆无津时,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嫌弃,接着又温柔地伸手想去摸骆锦商的脸。
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,语气缓和了些,说:“你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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